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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移民涌入黑龍江 408分能上一本

導讀:幾十年前,為了謀生,張楓遠的祖輩們用雙腳走向山海關外,如今這段家族歷史已被磨滅得不剩痕跡,連他的母親也說不清是哪一代人,帶領全家走

幾十年前,為了謀生,張楓遠的祖輩們用雙腳走向山海關外,如今這段家族歷史已被磨滅得不剩痕跡,連他的母親也說不清是哪一代人,帶領全家走向了遠方。她更愿意談起兒子的新一代“闖關東”壯舉,“還是挺有勇氣的,那么小就敢自己出去了”。

高考移民涌入黑龍江 408分能上一本

但在張楓遠看來,背井離鄉去高考其實是個艱難的決定。他也像祖輩一樣,為未知的前路擔憂,在收拾行李時掉過眼淚。他不愿回憶第一次去到那個東北小縣城時的心情,只覺得“實在太小了,還沒有濟南的一個區大”,到處都是陌生的。

在縣城的表舅家度過的第一晚,張楓遠第一次失眠了。從那時起,他的心里只剩一個念頭,“好好學習,熬到高考,才能回家”。

“兒子,你能上一本了!”

高考分數線公布時,19歲的張楓遠已經從黑龍江的縣城,回到了山東濟南的家中。他離開了整整兩年,剛回來一周,還不習慣家中充斥著的消毒液味道。

“2023年黑龍江省理科本科一批錄取分數線為408分,本科二批錄取分數線為287分”,看到網頁上的數字,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,像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潛泳,終于掙脫水壓,回到岸上。

分數線低到有些超出想象,就連班主任也在微信群中提醒,“今年分數線低,大家報志愿時,不能光看分數,要更注重排名”,張楓遠的成績超過一本線八十多分,省內排名約在18000位。他認為分數不算理想,“本以為能沖500分”,這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那一天,他沒有回復任何微信消息,也沒心情翻看報考信息,只是呆坐在電腦前,開了一局又一局游戲。

但父母已經很滿意,不停在身后念叨著:“兒子,你能上一本了!”語調里是藏不住的喜悅。

那天晚上,一家三口出去吃飯慶祝,父親喝得滿面通紅,還破天荒地為他倒了一杯酒。

“考上一本”,是父母對張楓遠的唯一期冀,只有高中學歷的父母認為“能上一本,就是好大學”,這也是他們將兒子送往黑龍江讀書的原因——逃離“地獄式”競爭的山東高考,到相對壓力更小,分數線更低的地方謀條出路。

從濟南坐高鐵前往北京或哈爾濱,再換乘一趟高鐵,才能來到張楓遠就讀的縣城,無論哪條路線,全程都約需9個小時,在地圖上,這條求學之路貫穿了公雞的咽喉。

沿渤海灣一路向北,兩座相距一千六百多公里的城市之間,高考人數和分數線都有著斷崖式的差距。據官方統計,2023年山東省夏季高考參加人數約為66.8萬人,而黑龍江省僅有19.1萬人,在今年,山東和黑龍江的高考總分都是750分,雖然用的試卷不同,但錄取分數線的顯著差別,依然能反映一些現實。比如,今年山東考生想要念本科,需要450分左右,而在黑龍江,理科只需287分,文科只需341分。

而即便是在使用相同試卷的幾個省份中,黑龍江的錄取分數線依舊是最低的。低于山西、云南、吉林、安徽等。

更殘酷的對比是,綜合多個教育網站數據,2023年山東省本科錄取率約為34%~37%,黑龍江省的本科錄取率則達到了56%~60%。

和張楓遠一樣,為了傳說中的“超低分數線”涌向黑龍江的高中生不在少數。分數焦慮,使得“高考大省”的學生,不得不向外尋求突圍機會。

張楓遠記得,他所在的班級有46位學生,其中就有3人來自山東,1人來自河南,而這只是一個小縣城高中的縮影。就連考研名師張雪峰,也曾在直播中開玩笑般說起,他的戶口還在黑龍江,“萬一女兒學習不好,要為她留條路”。

四年前,剛剛結束中考的趙帥,就是為了“突圍”,被家長“甩”到了大慶。趙帥今年19歲,出生在河北衡水,從他記事起,父親就不斷用分數線“誘惑”他,“你要是考到了衡中,我就給你買臺電腦”,“你要是考到了衡中,我就帶你去泰國旅行……”

可最終,成績一直在班級前5名的趙帥中考失誤,沒能達到衡水中學的分數線。父親打聽到,如果依舊想進,需要交50萬元“中介費”。正在猶豫關口,經朋友“指點”,他轉頭花十幾萬在大慶買了一間房子,將趙帥的戶口遷了過去,把他塞進了當地高中。

被通知要去一座遙遠、陌生的城市獨自度過高中三年時,趙帥大腦一片空白。他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,家里已經為他收拾好了行李。

父親只重復著一句話:“黑龍江人少、分低,你到那里,肯定能上個好大學。”

如今已經27歲的孟靜,來到黑龍江的時間還要更早些。十年前,她在山東菏澤讀完高一,正在各個暑期補習班里穿梭時,父母突然通知她,馬上轉學去黑龍江的一座縣城。在那里,她需要借宿在姥姥家,讀完剩下的高中課程,并參加高考。

那時黑龍江省的文科高考一本線在五百多分徘徊,比山東的分數線低了不少。父母還聽親戚說起,那座縣城高中的教育質量很好,每年都有人考上清華、北大,學習成績只是中等的孟靜,到了那邊會更突出,還能進入重點班,會被重點培養。

一直將考上南京大學定為“人生目標”的孟靜,很快接受了這條路徑。她清楚留在山東高考需要面臨更大的競爭,“在山東,考到600分大概率也只能上個二本”,她甚至很感激父母為她想到了這條“捷徑”。

只是臨走前,16歲的孟靜還是有些忐忑,她在社交平臺上留下了一句心情感言:“只身奔赴邊疆,前路遙遙未卜。”

“闖關東”式高考

住在山東濟南的張楓遠,到成為黑龍江的“高考移民”,似乎也是某種命運使然。

由于家中祖輩早年間闖關東到黑龍江定居,所以張楓遠母親的戶籍還留在當地,“為了等拆遷一直沒遷走”。這一陰差陽錯的決定讓母親引以為傲,張楓遠還記得,他第一次奔赴黑龍江前,母親露出羞澀的笑容說:“我也還有點用哈。”

幾十年前,為了謀生,祖輩們用雙腳走向山海關外,如今這段家族歷史已被磨滅得不剩痕跡,連張楓遠的母親也說不清是哪一代人,帶領全家走向了遠方。她更愿意談起兒子的新一代“闖關東”壯舉,“還是挺有勇氣的,那么小就敢自己出去了”。

在母親的記憶里,張楓遠“挺聽話的”,得知要去黑龍江讀書,沒有反對意見,自己就收拾好了行李,還叮囑他們,“我不在家,你們要注意身體,不要吵架”。

但在張楓遠看來,背井離鄉去高考其實是個艱難決定,他也像祖輩一樣,為未知的前路擔憂,在收拾行李時掉過眼淚,他不愿回憶第一次去到那座縣城時的心情,只覺得“實在太小了,還沒有濟南的一個區大”,到處都是陌生的,父母怕他不習慣住校,讓他借宿在表舅家,“可我們都沒見過幾次面,突然住到人家那,挺尷尬的”。

在縣城度過的第一晚,張楓遠第一次失眠了,母親有潔癖,家里每天都要用消毒液拖地,可表舅家里的味道不是那樣的。父母會在賓館住上三天,陪他適應環境,可張楓遠知道他們還有工作,很快要走。從那時起,他的心里只剩一個念頭,“好好學習,熬到高考,才能回到家里”。

相比于母親戶籍還留在黑龍江的張楓遠,其他人的“高考移民”之路得付出更高的代價。

比如趙帥,被送到大慶一所封閉式高中后,父親叮囑他:“沒事不要出去玩,為了你來這念書,家里沒少花錢。”

但趙帥剛來這里時的觀感并不好。那時,他的腦海里只剩下“荒涼”二字。

城市外緣和他想象中差不多,一望無際的平原,間或覆蓋著青青綠綠的農作物和黑黃沙土,車窗外偶爾閃過幾座破敗的大型機械。父親的戰友介紹,“那叫磕頭機,是挖石油的,原來家家戶戶都有,現在沒剩幾座了”。

那是這座城市曾經輝煌的見證。

市區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明亮繁華。“看上去和衡水沒什么區別”,那時趙帥還沒去過幾座城市,無法衡量這座小城是否獨有特色。很快,市區的模樣也在他腦海中模糊了,他作為一個異鄉人,被動地融入了這里。

而黑龍江也有自己的困境。作為人口出生率全國倒數第一的省份,黑龍江面臨著巨大的人口流失壓力。數據顯示,從2010年到2021年,黑龍江全省小學在校生減少近38%,招生數減少近47%,學校數減少近79%。

所以,隨著異地高考逐漸有利可圖,背后也隨之延伸出了一整套的人口流動產業鏈條。

在某社交平臺上搜索“黑龍江高考”,可以看到不少中介平臺打出廣告,鼓吹“異地升學,幫助孩子進入教育優惠圈”、“同樣的試卷,考同一所學校,可以占優100分”。

一位自稱為“初高中異地轉學咨詢師”的中介告訴每日人物,只要中考成績過了當地的建檔線,就可以前往大慶或哈爾濱的幾所私立高中就讀,每年學費1萬多元。除此之外,還需要8萬元的手續費,用于“學校辦理戶籍、學籍”。

但是,由于參加黑龍江高考,需要本地三年戶籍、學籍,還需要三年的實際就讀,“所以更好的辦法是初二轉學,在黑龍江參加中考,進入公立重點高中”。

如果錯過了這個時間窗口,就有些惋惜,只能在中考結束后,選擇私立學校了。“但每年這樣過來的學生也有很多,不會出現無法高考的問題。”

在當地,甚至還有機構直接打起了外地學生的主意。

比如,還有一位自稱為“異地升學規劃師”的中介,對每日人物表示,可以送學生到某雙語中學的“山東名師班”,說是專門為山東學生設立的,“招收四十人左右,都是山東過來的,由山東、江蘇的名師授課”。

該中介特意強調,班級管理非常嚴格,“教室里有監控,可以隨時查看學生狀態,從高一開始就要每晚學習到一兩點”,他認為這也是名師班的優勢,“確實很苦,但考上本科完全沒問題,尤其是山東孩子,來這邊肯定能上好大學”。

最后,他報出了一個夸張的數字:“費用算下來,三年大概二十四萬。”

兩地人的資源爭奪戰

但進入異鄉的高中,只是一個開始。要想好好學習,并不是那么容易。

高一剛開學,張楓遠就意識到了本地人的“敵意”。當地只有兩所教育水平較好的初中,同學們大多互相認識,只有他是徹底的生面孔。他刻意隱藏起口音,別人問起,也只說“父母工作調動,所以來黑龍江讀書”,怕被認為是來搶占教育資源的人。

第一次月考,張楓遠排名中等,看著成績單中不上不下的名字,他反而覺得有點安心,“沒跌到低,也不出風頭”。但后來,張楓遠的名次始終沒有大幅提高,那所市重點高中的教育水平不差,年級里的前百名,大多是本地和各鄉鎮初中考來的尖子生,有人刻苦,有人聰明,張楓遠突然意識到,即使從濟南到了縣城,自己的教育優勢也并不突出。

到了高二,張楓遠的物理學習逐漸吃力,學校禁止老師開設補課班,但他知道很多當地學生家長,會托關系讓孩子到老師家里“寫作業”,還有家長會通過送禮,讓孩子得到額外的關照。

他在心里憋了好久,最終還是沒有和父母說這件事,擔心他們幫不上忙會著急,只能自己悶頭苦學。

人際關系,衣食住行……張楓遠逐漸意識到,離開“大人的掌控”,生活中有太多事情需要獨自處理。再加上疫情,他的高中三年總要不時在網課中度過,“親戚吵架,我躲在房間里不敢出聲;不能出門采購的日子,總擔心自己吃得太多;房間里網速不好,也不好提出來……”

那三年,他一次次察覺到,公平的秤桿也在左右搖擺,“可能有人覺得我從山東來黑龍江高考不公平,但我在這里面臨的困難,也比本地學生多很多”。

唯一讓他安心的是,老師們總會時不時提起:“現在分數線一年比一年低,只要你們好好努力,都有大學上,更努力一點,就能考上更好的大學。”每當這時,張楓遠就有了再做一張試卷的動力。

而更早來到黑龍江讀書的孟靜,更明顯地體會過何謂“資源的爭奪”。時隔多年,回憶起高中經歷,她分析:“可能那時外地來的學生不多,老師們對外地的教育水平比較好奇,同學之間的競爭心理也會更嚴重。”

孟靜記得,高二轉學時,班主任將她帶到班級,介紹時特意強調了“這是山東來的同學”。一次上課回答完問題,自以為幽默的數學老師說了句“果然外來的和尚,會念經”,這讓她一陣莫名其妙,臉紅到了耳朵根。

她猜測,可能是老師想通過這種方式,激起同學們的競爭欲,但結果是她逐漸成為了同學們的排擠對象。

她習慣了在課間捂住耳朵,小聲快速地默讀英語課文。每當這時,同學們總會投來鄙夷的目光,在山東讀初中時,由于學習壓力大,她總是每周洗一次頭,但到了這里,她會因出油的劉海,被同學嫌棄。有次她提起初中時,學校會計算“自習課抬頭率”,每晚有專人在窗外巡視,檢查有多少位學生抬頭放空。同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,問道:“那你怎么不回去?”

她的確卷起了班級里的一些競爭。有些同學會在背后議論:“這些外地學生,為什么要來這里讀書,搞得我排名又下降了。”班級里學習好的同學找她談論完問題,會略帶羨慕地問她:“你們那里的老師,講課是不是都很好啊?”

但不可否認的是,她也因較好的學習成績,得到了更好的教育資源,受到了老師們的優待。“考上名校的學生越多,老師越有成績。”因此,她的座位總是在第一排,也會被老師單獨叫去辦公室講解習題,開學兩個月后,因為成績突出,她被破格送入了重點班。

最讓她感到好笑的是,兼任年級主任的班主任特意問過她,“你們學校有沒有特別的教育方式?”她想了想,說道:“我們每天都要跑圈。”不知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,沒過多久,學校規定所有學生都要在上午的課間集體跑步。冰天雪地的冬季,學生們被要求拿著詩詞冊子,呼著白氣,跑個不停。

整個高中時代,孟靜都在拉扯中度過,她總會忍不住打聽山東同學的考試成績,“全部都是六百多分,大家還在哀嚎,害怕上不了好大學”,她一邊慶幸自己來到了更寬松的環境,一邊又忍不住想,“如果我還留在山東,在更嚴苛的環境下,會不會有更好的成績”。

這場教育資源的爭奪戰,直到高考結束后才停止。雖然沒有考到南京大學,但孟靜以560多分的成績,上了學校的光榮榜,那時沒人再強調她是山東來的學生,她的名字和所有當地考生列在一起,再無分別。

遷徙不停

2023年7月,到了報志愿的時刻,張楓遠將20個志愿都填上了北上廣深的高校,即使知道填報黑龍江省的大學,會更有優勢,他也沒想過再回去。

“其實說不上什么原因。”他并不是想逃離黑龍江,盡管在那座縣城,度過了乏善可陳,只有試卷和網課的三年,但他也在那里,交到了能一直聊個不停的朋友,完成了考上一本的任務。

一次夏天的暴雨,他搭乘朋友父親的車回家,路上隨口提起:“這里真是太臟了,地上都成泥河了。”

朋友父親回道:“是啊,小縣城嘛,就這樣。”

他以為對方是不滿他的話語,沒想到對方緊接著說道:“沒事,等你們都長大了,能去大城市生活就好了。”

窗外暴雨如注,張楓遠突然意識到,那是他在異鄉最治愈的一個瞬間。對方沒有提到“高考、成績、有出息”等詞語,只是告訴他“長大了,就好了”,那一刻,他覺得對方沒有把他當成異鄉人。

在縣城求學的三年,他比同齡人更早地理解了異鄉人的概念,因為疫情反復,他自高二開始,就再沒回過家鄉,對求學地的了解,也只限于寄宿家庭和學校,但他決定放下對這兩個地方的苦樂記憶,到更大的世界走走看看。

只是他在選報志愿時才發現,外省市對黑龍江的招生人數限制嚴格,盡管超過一本線80余分,但很多目標院校在黑龍江只招收4、5名學生,那時他突然發現“原來所謂的低分錄取,也是有代價的”,他還是掙不脫分數競爭的網,“只有高分,更高分,才有選擇權”。

而趙帥的異地求學結果,也不盡如人意。高考那年,他再次失利,只超過了一本線20余分,父親氣不過,責怪他沒有認真學習,他將壓抑了許久的苦悶悉數道出——不適應獨自住校,不習慣封閉式管理,他將全部的休息時間都投入到了游戲當中。每晚有生活老師來檢查,他就將手機塞在白色被套里偷偷打游戲,那三年他的視力極速下降。

和趙帥同寢室的還有另一位山東的學生,兩人偶爾聊天,最頻繁出現的詞匯是“不理解”。“不理解為什么突然被送到這座城市,不理解為什么成績不好時,會被老師責罵丟了家鄉的臉,不理解自己怎么會被關起來,只有周末的下午,可以短暫地在學校里放風……”

回憶起高中三年,趙帥只覺得“恍恍惚惚就過去了”,也沒有值得特別回憶的時刻。他不認為完全是異地求學影響了他的狀態:“如果當初真去了衡水中學,在更高壓的環境里,我都堅持不了三年。”

最終,為了更好就業的專業,趙帥選擇了黑龍江一所二本院校。剛入學時,聽來自家鄉的同學抱怨,自己考了快600分,只能來上個二本,趙帥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,“不知道值不值得”。

高考“闖關東”的時光,也終會在每個人身上留下印痕。

進入社會磨煉了4年,孟靜的工作從江蘇換到廈門,又換回了山東。她逐漸意識到那段異地求學的經歷,在她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:“要強,好勝,總覺得身邊人有些看不起自己。”

像這樣,一路為了更好的工作機會遷徙不停,只有在吃到東北菜時,她才會偶爾想起高中的求學生涯。她聽說那座縣城高中的高考成績逐年下降,生源也逐漸減少,很久沒有再出過清華、北大的學生,“其實看分數線也能猜得到,今年的分數線比8年前下降了6、70分”。

回到山東后,孟靜更常想起的是高一時最好的朋友。她們高考分數差不多,區別只是一個在黑龍江,一個在山東。最后,她上了一本,朋友去了大專。

命運在那時出現了分野,她猜想她們是因此走散了。

“后來她專升本,考到了不錯的學校,又考上了山東省的公務員。”孟靜感慨道:“其實十年后,還是前途漫漫未卜,誰知道誰又會走到哪里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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